【恋与】蜂巢 - Ch13.6-叶玲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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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全员剧情向，接续第八章密室遇险

*世界观设定与原作不尽相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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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情提要：

悠然被骗入与当年孤儿院相似的迷宫中，被军方所属的最高研究院带走，并在那里遇到了同为实验品的周棋洛。两人在李泽言和白起的帮助下逃出生天，却遭遇到不明人士的截杀。BS组织的领头人章辰西暴露了他企图进化普通人的野心，而被他派进最高研究院潜伏的许墨终于取而代之，结束了最高研究院与BS的历史，并利用悠然的能力，安排了一场Evolver的“起义”。这场起义，引爆了Evolver和普通人之间的恩恩怨怨，成为了战争的导火索……

Ch13 倒悬星河

「许墨」

毁损的实验室外，斜上方的天桥上，Enyo孤身而立，望着下方的实验人员收拾残局。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漠然。忽然一阵风过，她银灰色的长发随风扬起，旋即一个男人凭空出现在了她的身旁。男人相貌平平，有些发胖，圆脸上架着一副圆框黑边眼镜，头发剃得很短，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大学生无异。

“Hermes。”Enyo说，眼睛仍然望着天桥下的景象。

Hermes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，已经看不到许墨的身影了，但实验室防护玻璃上的硕大漏洞，像一只空洞的眼睛，仍然横陈于一片冰冷的秩序中。Hermes慢吞吞地说，“你不相信Ares的判断？”

Enyo声线压低，微微带了一点哑，“我不是不相信他的判断，而是他在Eos的事情上永远没有判断。Eos觉醒evol和增强evol的能力当世罕见，一己私情蒙蔽了Ares的双眼，整个实验进度都毁于愚蠢的爱情。”

“我们不需要研制新型的药剂了，”Hermes说，“药剂对于人体的损害无法通过改进而消除，而且伤害是无法逆转的。你还记得Ares的计划吗，他准备在各地建evol增强器，到时连点成网，每个Evolver的能力都会大幅增强。”

“那也需要研发，”Enyo语速很快地说，“无论是在资本还是在武器贮存上，我们都落后于普通人类，如果不能在最短时间内研制出来，我们用爱情去堵普通人类的枪眼吗？”

Hermes打量着她，“你想的不止这些吧。”

“我最近做奇怪的梦，”Enyo呼出一口气，略有些烦躁地提了提高领毛衣的衣领，“反复梦见我们小时候的经历……”

Enyo、Hermes和Ares曾经都是最高研究院某一个分院中的“实验品”，Enyo和Hermes从记事起就在遭遇无尽痛苦，而许墨是此后才进来的。Enyo和Hermes很明显地感觉到，Ares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，这个彬彬有礼的同龄男孩时常沉默，望着窗外的侧脸透着忧郁。

研究院的孩子们欺生，有时候会故意抢他的饭和玩具，他不说话，静静地看着他们哄抢。Enyo和Hermes看不过去，就出手帮助了他，他们两个当时打架非常厉害。许墨礼貌温和地谢过他们，好像也看不出有多感激和喜悦。

直到有一天，他们撞见许墨偷偷藏起了一支实验药剂。他们承诺许墨不说出去，但必须告诉他们要做什么。许墨说很简单，用在自己身上。三天以后，那个总是辱骂、殴打他们的实验员，因为实验出现重大失误被降职处理。代价则是许墨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周。

Enyo在放风的时间去他的房间探望他，趴在床边握住他的手。许墨还很虚弱，微微掀开眼睫看向她。Enyo却在那双虚弱的眼睛里看见炽烈逼人的火光，在深黑色的瞳孔中燎原。许墨轻声问她和Hermes，“你们想离开这里吗？”

Enyo后来反复回溯，觉得就是在那一刻，她爱上了Ares。

尽管她当时只有十岁，但如果十年过得像二十年一样漫长，为什么十岁的孩子不能拥有二十岁的情感——至少比爱吃蛋糕、爱喝可乐的爱深刻得多——或者从那一刻起，她就准备着，要爱上Ares。

Hermes安抚般地拍拍她的肩膀，“别想了，都过去了。”

“不，不止如此。梦里的经历看起来相似，但细节总有细微的不同。我还梦见了一些其他的……”她说着，忽然皱起眉头，“你有没有想过，Eos的真正价值？evol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创造，她的能力就像神迹。身负神迹降落在世上，她却只把自己当个普通人疲于奔命？即使她想，也不能容许她这么做。”

Hermes探究地看着她，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
“唤醒她。”Enyo不容置疑地说。

Hermes头疼地揉揉脑袋，“我们不是已经试过了吗？刺激她的记忆、利用仪器激发，但她就是没办法自主使用自己的能力，大多数时候她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……”

“那是因为她还没明白，”Enyo说，“她没明白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，也没有动用它们的心思。只有一个人被逼到绝路上，她才能爆发所有的潜力。”

Hermes听出了她的话外音，立刻说，“Enyo，我建议你不要违逆Ares，没有人能改变他做下的决定。他的决策也从没有失误过。而且——即使你不爱听——Ares非常珍惜Eos，你没有见到他因为Eos绝食发火的样子，太可怕了。你最好不要动她——”

“我不会动她的。”Enyo一字一顿地说，“纠正你一点，感情就是最大的错误。”

Enyo冷冰冰地说完，转身准备结束这场对话。Hermes在身后叫住她，“Ares对Eos的感情是错误，你对Ares的感情呢？”

Enyo不答，一步步地离开他的视野。Hermes老成地叹了口气。而楼下的实验员正在忧心，残缺的洞口如何去弥补。

傍晚时分，白牧平离开许墨的会议室。房门开合，将投影墙上巨大的地图掩在身后。等在门口的白祁一腿屈膝蹬在墙上，眼睛望天，格外不耐烦的神气。见到白牧平出来，他的表情立刻一收，带着几个下属迎了上来，叫了一声，“父亲。”

“嗯。”白牧平一贯表情冷肃，快步走过时扫了他一眼，“参观得怎么样？”

参观全程，白祁一直在走神，解说进了脑子，转眼漏了大半，感想可能只能说出这里空气不错。但他不敢说，试探地回答道，“实验室的训练场地建得很好。父亲和许墨聊得怎么样？”

白牧平摸着下巴，眼睛眯起。许墨给他看所谓的能力开发计划，无非是想告诉自己，他许墨这个人就是没有心。故而也不会因为感情误事，不会因为过去白牧平对他父母、对他做的事而放弃白牧平的价值——他手下那支训练有素的evolver队伍。

白牧平不关心许墨这个人是冷血还是无情，他也不相信人和人之间感情和责任的维系，只要他们有共同的利益，他们就能一直站在同一阵营。

许墨给了他承诺，而现在两个人是互相利用的，这就够了。

实验室的电梯很快，转眼几人就到了地下停车场。白牧平伸手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支烟，弯腰坐进了车里。白祁跟着坐上车，熟练地从怀里掏出打火机为父亲点上烟。

昏黄的车室里烟气弥漫，白祁侧头望去，同一排车座的另一头，白牧平那布着岁月沟壑的脸仿佛云遮雾绕，遥远得看不清楚。他不敢表现出对烟味的厌恶，屏息等待着父亲的回答。

父亲对他在烟酒这类事情上一向不设禁，看多了父亲抽着烟部署的模样，他忍不住也试了几次，但却始终兴致缺缺，甚至是感到厌恶的。他自己也很奇怪，以往父亲无论有什么习惯，他都会亦步亦趋。

白祁憋着气，不着边际地想起来，白起从来不沾烟酒。那些小弟们送到他桌前的烟，都被他随手丢掉了。

白牧平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烟灰，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，忽然问道，“一直走神，想什么？”

白祁神经绷紧了，白牧平的下一句话让他险些蹦起来，“‘大停电’的当晚，你去哪儿了？”

白祁全身的血液瞬间冲到头顶，他下意识不想说出自己是偷偷去找白起的，也不想说自己被白起救过，他想把白起这个名字，在白牧平面前完完全全藏起来。这种复杂的保护心态令他自己都感到惊诧，自从白起乖乖上了警校，白牧平一改态度，承认了他这个大儿子，父亲能对儿子有什么不利呢？

但是他也始终记得，在白起闯入他的私宅又带着一身伤离开后，白牧平毫不留情地下达一纸通缉，而且在最后那通电话后对白起只字不提，就像是——放弃了这个儿子一样。

他不是没有放弃过，这一次放弃就显得格外轻描淡写。

慌张中，白祁胡乱编了个理由，“我去查许墨了，您给我的任务，要盯紧这个人。您还记得吗？那天在研究院楼顶……”

白牧平一抬手，打断了他。缭绕的烟气隔开父子俩各怀心思的目光，白祁听见白牧平缓声把这一页揭过了，“轻重缓急，你分得清。以后不要做无用的事。”

与此同时，许墨的办公室里。

许墨带着一副黑框眼镜，正在聚精会神地处理BS的事务，上下两个巨大的显示屏上滚动着讯息和邮件，左侧的显示屏上则跳跃着核心实验的数据。忽然之间，所有屏幕倏地黑了下去，三面漆黑的显示屏倒映着许墨的面容。

许墨略一挑眉，松开键鼠，起身从容地喝了一口茶水，才转向电脑屏幕，似乎早已有所预料。

黑屏上光标闪动，自动自发地打出一行字，场景显得有些诡异：“COMING_BACK_SOON_”

光标在末尾停顿几秒，弹到下一行，黑底之上，白字缓缓浮现——

“Helios_”

- TBC -

听着孟鹤堂的相声改稿，不知道改哪儿去了哈哈哈

明天休一天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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